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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eter:你強調理性,你甚至暗示宗教也需要理性,那為什麼我們說宗教是「信仰」呢?宗教不是超越理性的嗎? 徐:對,宗教是超越理性的,但並不是反理性。宗教不能是反智的宗教。否則,邪教都會變成正統的宗教。試想在宗教以外的人生其它領域裡,特別在科學研究上,我們都會把理性的力量發揮到巔峰,但人在自己的具體行為上,卻不如在科學上那麼的認真。合乎理性其實就是說要面對一個真實的世界,尋求客觀的證據,而不訴之於主觀或虛浮的直覺。如果一個人在研究自然科學時說:「我才不理會什麼證據不證據,我總是覺得太陽是繞著地球而轉的。」你會怎樣看他? Peter:我會覺得他沒有科學的頭腦或常識。 徐:但我們在道德問題上卻時常會衝口而出:「我喜歡」、「我願意」、「我認為」等等,言下之意竟然就是:「這便是對了。」科學能夠成功,因為有一些像伽裡略的人,敢於堅持自己理性的發現,去和當時整個社會的信念對抗。直到今日,求真仍然是科學的重要任務,思考力也仍然是一切科學家的必要條件。一個在道德上或宗教上成熟的人,也應該在自己的每個行為上找到理由,看出價值,而不會單單以別人的看法當作自己的看法,把外在的因素,當作是自己行為的標準。 Peter:聽你這樣說,我直覺上覺得在道德上,特別在宗教上認真,並不是件容易的事;因為凡是看不到、聽不到、觸摸不到的,都是難於瞭解的。 徐:許多人也因此只要求別人告訴他應該或不應該做某件事,而不願意親自去推敲這件事的意義和價值。但這是一個訓練的問題。習慣思考的人,慢慢地會覺得思考是有趣的,至少是十分有價值的,也是最能突出人之所以為人的一種活動。這裡,我想提醒做父母的,要自小教導子女去思考,例如:在子女問問題時,父母可以有問不答,也可以有問必答,但我認為最好是「用問來答」。 Peter:徐神父,中國文化在這方面有什麼可以啟發我們的嗎? 徐:最經典的就是孟子所說的:「盡信書,則不如無書。」通俗點來說,盡信書的人就是「死讀書,讀死書,讀書死」的人。孟子也說:「梓匠輪輿,能與人規矩,不能使人巧。」意思是,一個最好的工匠,它能把最好的工具給你,卻不能讓你成為巧手、巧匠。朱熹說得更妙,他說:「讀書始讀,未知有疑;其次則漸漸有疑;中則節節是疑。過了這一番後,疑漸漸解,以至融匯貫通,都無所疑,方始是學。」由無疑到有疑,再由有疑到無疑,正是達到學問、道德與信仰成熟的一個過程。好了,下次再談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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