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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，我是方濟會的小兄弟，Br. William，伍維烈修士。 坐長途火車的經驗，對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的香港人來說，選擇坐長途火車，似乎不可思義，除非是旅遊。第一次嚮往坐長途火車，是在中學的時代，因為看了南華早報一篇關於西伯利亞鐵路的文章，當然Agatha Christie的《東方快車謀殺案》的電影版，加深了我對長途火車的遐想。 回想起來，慶幸自己總算有機會在歐洲做過一次Backpacker（背包客）。從西柏林，前往慕尼黑，胡亂地坐上正確的班次，卻入錯車箱。因為是夜行車，我見到有空位，便躺下來。未夢不久，約在凌晨三時，那位不太懂英語的票務員來查票時，終於讓我知道原來火車已到達西德境內，前車和後車便要分道揚鑣，前半列車前往慕尼黑（Munich），後半列車前往斯圖加特(Stuttgart)，如果我要去慕尼黑，就要到前半列的車箱。 我所坐的列車，每一車箱可有數十個包箱，每個包箱有六個座位，三個三個對排，可以拉直成為三張長椅，總算可以躺下。因為是過夜的列車，凌晨時分，沒有太多燈光，看起來，所有的車箱都滿了，甚麼時候天亮也不知道。在徬徨之中，剛好找到一個包箱，只有兩個乘客，一男一女之間的臥位是空的，到底，我要怎樣爬過睡着的女乘客呢？以為自己讀過武俠小說，就自然有輕功。結果，在橫跨女乘客時，左腳踏上女乘客右邊的空位時，我的右腳卻卡住在女乘客的左方，她剛好醒來，看到我這位東方面孔的男子，「人」字型的站在她腳前，可是，她很矜持，沒有太大的驚訝，我立時以英式德語向她道歉並解釋，再用港式英語加上差勁的手語翻譯，她笑着說：「Nacht gute（即是「晚安」）。」她就再沒理我。 當然，中國的長途火車，又是另一回事。還記得二十多年前的經驗，在一個包箱中有一對台灣夫婦，三十年來第一次回鄉探親，問他們少小離家老大回的經驗時，男的一臉無奈，用手劃了一畫，表示有流不盡的眼淚，不過，二十多年來，我想他已在國內投資，成為無數的台商之一，不知道他的眼淚有沒有轉為歡笑。 我在個多星期前，坐了二十多小時的長途火車，因為已不再是優皮士，沒理由還要坐軟臥，我坐在硬臥的車箱，沒有軟臥的獨立包箱，分為上、中、下三層床位，很多人擠在一個有限的空間之中，有點壓迫感。但是，想到有軟座和硬座的車箱，卻有些乘客要站三十個小時，硬臥的稍為不舒服，但簡直就是豪華。從華北南下，晚上十一時許，啟程不久便要關燈，鄰座的女士不停地使用iPhone。已很久沒有和大夥兒睡在大房的經驗，今次的硬臥，雖然很整齊，但我們都有點不自在。 大江南北，可以在共同在車箱中的小空間，起居飲食，頓覺人間有情。聖經聖詠中說人在世上是過客，軟座硬臥都要下車，究竟，哪裡是終點站呢？意義城市，今次到此為止。 各位聽眾，讓我們細味這幾句說話：聖經的聖詠這樣說：人在世上，只是過客驛旅，究竟，我們生命的終點在哪裡呢？祝各位晚安，天主保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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