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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金錢以外」《生命請柬》
 
談天說地論人生》 講者:夏志誠神父 | 第十三集: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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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信不信由你,愈平凡的事物原來愈重要,水就是其中之一。絕食可以很久,絕水就捱不了多少天了;不過,雖然知道水很重要,瞧得起它的人卻不多。


  不說別的,就說堂區家訪吧。主人家盛情招待,不在話下。甫踏入門口,隨即問要奉茶還是咖啡,汽水抑或啤酒,偏偏我就是鐘情清水。出乎意料,很多家庭竟欠奉。


  但是,謙虛的水是不會計較這些,爭一日之長短的。人望高處,它卻往低流,流入溪澗百川,注入汪洋大海,滋潤萬物,養育眾生。它是這樣的平凡,平凡得到處都有它的痕跡,它的存在。


  今天的社會充滿競爭,人人都拼搏攀爬,要證明自己是多麼重要。平凡的水透露著另類的人生哲學。


  手裡拿著一杯水,喝著,腦海中浮出之前剛瞥過的一段報章新聞:「全球十八億人沒有乾淨水喝」。嗯,十八億,很大的數目,即是全世界人口三分之一。沒有乾淨的水嗎?奇怪。為甚麼?真的那麼貧窮嗎?他們每天怎樣生活呢?


  他們每天怎樣生活,我不知道,我知道的是我每天怎樣生活。一早起來,先放幾分鐘水龍頭的水,隔了一個晚上,怕有甚麼味道。中午上茶樓,叫侍應生多沖幾壺茶,反正都要付錢,無謂「蝕底」。下午洗衣服,當然用洗衣機啦;只有幾件襯衫,可以過幾天等多些才洗?我就是喜歡穿其中一件。用手洗?說笑,難道省了的水可以給其他人嗎?


  的確,不能給其他人。省了的電力、汽油、食物都不大可能分給其他人,然而,這卻是對生命的態度。信仰叫我承認我的生命和別人的生命有一份不可分割的關係,因為他們不是別人,而是我的兄弟姊妹。


  喝完水,放下杯。我感謝主,因為我不是那十八億的兄弟姊妹之一。不過,主卻問我,是否聽到祂在他們中間的吶喊:「我渴」?


  大自然中,很難找到另一件比水更與我們信仰有關的事物。天主的神在水面上運行,開始了創造奇工。諾厄時代的洪水,淨化大地眾生。紅海的水,展示天主大能。沙漠中敲擊磐石而出的水,解除百姓乾渴。約旦河的水,天主子民由此進入福地。


  還有主耶穌領受洗者若翰洗禮的水,迦納婚宴變成酒的水,使胎生瞎子復明的史羅亞池水,主耶穌洗門徙之腳的水,從祂肋旁流出來的水,傾倒在我們頭上的洗禮的水。


  這水醫治我們、洗淨我們、滿足我們。透過它,我們經驗到天主那毫無保留的情,那一無條件的愛。在它內,我們嚮往那由天主和羔羊寶座湧出的生命之水。


  水如此的與信仰有關,因為它與我們的生命有關:生命不能缺少水。然而,這一份的不能缺少,正告訴我們,生命真正不能缺少的是信仰。


  沒有信仰的生命,就是沒有水的生命。沒有水的生命,就不是生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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